“能陪我这个老人聊下天吗?”
老婆婆面部的表情不温不火,视线望向泛蓝的天空。
此时少女已经打扫这个房间干干净净,对于她来说已经非常熟练,一直以来家里的家务都是她一个人承担,洗碗、打扫、洗衣服等等,因为她不得不表现出一副好孩子的形象。
此时少女稍微迟疑片刻,点了点头。
接着老婆婆以眼神示意着少女跟着她走,要带她去一个地方。
两人一路上到处密密麻麻的植物,时不时被茂密的树叶轻抚着,少女不禁伸手摸着着茂密的的树叶,触感非常柔软。
少女的上方和前面都被茂密的树叶遮挡着,不知道再往前走是什么地方,而且老婆婆没有太多描述,她不敢再问什么,只好默默地跟着走。
数分钟之后,慢慢的,前面的树木越来越稀少,逐渐看到外面的阳光越来越耀眼,暗示着快要到了。
眼前的光芒一时之间让少女的眼睛不适应,没想到外面的阳光如此刺眼。
她用手遮挡着眼睛,看来需要一段时间去适应。
直到眼睛适应了这种光线之后,眼前的景色也开始深深进入她的脑海中。
一片一望无际的绿色草原,远处还有一小群白色的羊在吃草。远处的风不停地吹来,少女的头发被吹得有点凌乱,她不得不用手整理了一番。
此时老婆婆在草地上缓慢地坐在草地上,少女看到之后也在她的旁边坐下来。
这个地方非常寂静,只听到呼呼的风声。
“冷吗?”
“没事。”
也许是风大的原因,老人有点在意少女是否冷着了。
沉默了好一段时间后,老人微微张开催,开始聊了关于她的过去。
——————
几十年前,老婆婆还是个清纯的少女,在战争时期,喜欢上了一个军人。
只是他不能上前冲锋打仗,身体不仅弱小,而且从小眼睛就开始近视,只能在内部整理文件之类的,因为他比其它人要聪明,即使身体弱小也可以留在内部帮国家处理政治事务。
忙于政事的他,老婆婆只能地在一旁照顾他,很少见到他回家探望。
原本打算在这个人迹罕至的地方和他安安稳稳过完下辈子,但现实中不允许这样。
原本他每三天过来一次、但是在这之后,慢慢变成了五天回来一次、七天一次、半个月一次。
最后,等到了好多年都不见他回来。
正要起身要寻找他的时候,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已经走不了太远,双脚的关节已经隐隐作痛,每次走动的时候都会感觉到剧烈的疼痛。
这里没车、没马,甚至一个人都没有,只有她一个人独自生活着。
里城镇有数十里之远,她的身体状况连两里的路都不允许。
在这几年里,她只能守候着这个地方,等待着终有一天他会回来。
但是,再怎么等,也只不过是在浪费时间而已,随着时间的流逝,她就越痛苦。
随着身体的衰退,眼睛也越来额看不清东西了。
有一天,她默默看着自己的手掌,枯萎老去的皮肤才知道自己已经到了老年阶段。
最后,知道她生命枯竭的那一刻,他始终没有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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